之梅卿

关于少年们的欢喜,说不尽

【伉俪】弟弟的委屈谁能懂

△   全一篇完结

△   金有谦的长日记

△   生日贺。祝我亲爱的 @菁 生日快乐。又大一岁啦,未来的大学时光愉快。OVO





我叫金有谦,是一个聪明可爱阳光向上的男孩子,却承受这我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伤害。

 

我有两个哥哥,年纪大我几岁,大多数时间里以欺负我为乐,虽说他们从来不这么认为,这倒显得我一个人有些纤细敏感玻璃心了。

 

年纪较长一些的哥哥,有一个可能会被识别为敏感词的英文名字,我就称呼他队长吧,虽然说年纪不是最大,但绝对属于会照顾人的好哥哥,虽说偶尔也会有中二的毛病。

另一个哥哥叫朴珍荣,平日里的兴趣爱好是看书和怼弟弟们,别看斯斯文文的样子,搞起事情来谁也阻止不了。

年轻的时候我觉得人生真幸运啊,能遇见这么两个好哥哥,我金有谦何德何能。

我曾经觉得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直到哥哥们谈起恋爱我才猛然察觉,我可能上辈子炸毁了一个消失的星系。

 

我认识哥哥们之前,他们就认识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我俩的感情岂是你们这些“后人”能懂得。

说话的人是队长,珍荣哥只是负责在一旁捂嘴笑。

 


早年的队长顶着一头酷炫的金色头发,活脱脱一个小混混模样,穿一身嘻哈风格的衣服,黑色耳钉,破洞裤子,走到哪儿都极为扎眼。

珍荣哥虽说并没有比较优秀,但由内散发的书卷气倒是衬的他更为儒雅些。


后来有段时间里我是不懂珍荣哥怎么就看上了队长,思来想去的,最后大胆去问,却换来一句,小孩子懂什么。

小孩子是不懂,可每次看到珍荣哥盯着手机笑的诡异如同豆蔻年代的少女一般时,我的内心也是惶恐不安的。

 


我没有恋爱经验,倒是有一本《爱情修炼手册》。

我喜欢写些日记与笔记,这点是从珍荣哥那里学来的。他曾经和我说,人生只有多读书,才会看见更远的世界,成为更好的自己。

我开始看书,偶尔也会记些笔记。

可是后来发现有用的生活哲学鲜少,杂乱的爱情道理繁多,于是干脆给笔记本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珍荣哥有一回探头看到我的笔记,指着前一段话极为不满意:每天做早饭就像攻略对方的心嘛,你这条攻略,不妥不妥。

我有些生气,我这些攻略不都是拿你们作为范本举一反三的么?


珍荣哥以前总有不吃早饭的坏习惯,那个时侯大家工作特别忙,没工夫吃早饭也是常有的事,起先大家觉得没什么,直到有一回珍荣哥走在路上摇摇晃晃了两下子,整个身子挂在队长的手臂上好一会才站稳。大家手忙脚乱的找吃的递过去,队长大手一挥拉着珍荣哥就往饭店走,还不忘回头说,有谦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站在后面一脸懵逼。

队长,我也没吃早饭。

 

从那次以后,队长每天都早半个小时起来做早饭,有时候熬的银耳粥,有时候熬的绿豆汤,偶尔还能出现炸的金黄的葱油饼。

我时常打趣的说:我也就是沾了珍荣哥的光能吃上早饭。

队长一脸严肃的否定: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万一我是专门为你做的,珍荣只是顺带呢?

我来了底气,觉得队长哥哥果然疼爱我,撒娇的说:以后可以再往这绿豆汤里加点糖么?

队长走过来呼了一下我的后脑上:这么多要求以后别吃了。

我正为自己的不礼貌自责,打着哈欠的珍荣哥从卫生间出来,拿起勺子喝一口绿豆汤皱眉:林在范,你这绿豆汤怎么没放糖?

我正想拉拉对方的衣角让他别说话,我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着队长猛地往锅里撒了两勺糖粉。

目瞪狗呆。


我以前觉得偏心这件事,如果自己做起来定是要小心翼翼到周围的人不要看出来。毕竟大家都不在年少无知的孩童时代,即便内心欢喜也要照顾到他人的情绪。那是我第一次猛然发现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差异之大,他们大抵是过惯了曾经只有彼此的那段日子,才会时常不自觉的将我排除在外。



我总是找各种借口安慰自己,也替哥哥们开脱,以至于在后来的某一天我在一场暴雨里看见两人紧握的双手才恍然大悟。

 

我拿着一袋子珍荣果然爱吃的水蜜桃把他堵在门口,逼他解释清楚和队长是怎么回事。本以为他大抵死不承认,我做好了与水蜜桃同归于尽的准备,却没想到珍荣哥挺不害臊,大大方方承认,还拉着我分享队长向他告白的细节。

我并没有那么想听细节,真的。

以前我是完全没有发现珍荣哥居然是恋爱脑,社交软件上队长给他发的两条60秒的语音被他来来回回放了两次。我问他这是什么歌,他笑的一脸温润,说:这是你队长给我写的歌。

我分明看见了他泛红的脸颊。

我有点生气,怎么一首歌就拿下了我的珍荣哥,可我不敢说,队长自有他的威严,即便有时候我也会失了心智做几回团霸,但关于爱情的事情,我不敢造次。

 


我问珍荣哥:队长哪里好?

珍荣哥倒是一脸诚实:他啊,哪里都好,我觉得他风趣幽默,生的好看,有才华还懂礼貌。你那是不知道他啊,在写歌的时候低着头的样子……

他话还没说完,我赶忙制止。恋爱里的年轻人真是可怕,我脑内了下以后的自己,如果也是这样,还没想完就被那样的情形肉麻的鸡皮疙瘩起来。

 

写歌时认真至极的队长我是不知道什么样子,但带着打鱼帽在马路上蹦跶的队长我倒是很清楚。

 


他们恋爱第一年的时候,队长跑来找我,手机凑到我面前,那是一只黑色的手表,他一边左右滑动照片一边问,这个手表怎么样。

那会儿临近我生日,我以为队长要送我礼物,内心激动但表面上还是装的乖巧:这个手表好是好,就是太贵了队长。

钱不是问题,只要珍荣喜欢就好。

我陷入无尽的悲伤里,但好在大半年里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与重振让我迅速看清现实。我先是浮夸的夸赞了队长的眼光是极好的,然后狗腿的补上一句:只要是队长送的,珍荣哥都会喜欢。

果不其然,队长笑起来,我看见他低着头肩膀抖动,黑色的头发垂在半空中来回晃动。我想这大概就是恋爱的滋味了,等我长大一点,我也会遇到我的爱情。

 


我不知道恋爱是不是真的影响智商,又或者这只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

有次他们站在宿舍的阳台上吹冷风,我哆哆嗦嗦去收衣服,刚打完招呼就听见珍荣哥说:那你说,我和有谦掉到河里,你救谁?

队长想也没想,秒答:当然救你。

……

我做错了什么?

我以为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总该结束了,结果珍荣哥又问:那如果我会游泳,有谦不会,你救谁。

队长先是怜悯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这种事情他竟然还思考!?

队长想了一会,结结巴巴的说:救……救有谦吧……说完还悄悄瞥一眼珍荣哥。

我觉得这已经不是救不救的问题了,这是一个关于尊严的话题,我撸起袖子就要挥手打人,手还没挥下去就听见珍荣哥说:那如果我和斑斑都不会游泳,你救谁?

斑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翻着白眼急急忙忙往房间走。

 


有一年我和队长因为工作一起去了国外,趁着中间空闲时间跑去布鲁日玩。

巧克力帝国就连空气里都透露着粘腻的甜味,要不然队长又怎么会在我们爬钟楼的时候自带甜蜜尾音的给珍荣哥打电话呢?

我们汗流浃背的爬上顶楼,从钟楼的窗口向外看,窗台上刻着许多条横线,它们指向不同的方向,每一条线有不一样的数字,连着一个城市的名字。

我起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队长说,这是告诉你,朝着这个方向这个距离就是这个城市。他说话的时候手指这paris,我看着距离探头张望,心想,真浪漫啊,巴黎离我这么近。

我正四处环顾,想看看不同纬度上的其他城市,就听见身后队长举着手机念诗:爱情无药可医,唯有爱的更深。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珍荣哥说了什么,队长低声笑起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的鼻尖,随着他的笑容光影来回移动,最终落入这座老旧的钟楼里。

后来我问他那句话的是哪里来的,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拍我肩膀说:有谦,你还是要多看书才能……

好了好了,同样的话珍荣哥已经对我说过了,我捂着耳朵逃开。



后来我们一起去别的地方,我个子高,顺手替珍荣哥拿了行李架上的背包,我仿佛以为自己拿了3块砖头,我问珍荣哥:不过两天,怎么这么重。

珍荣哥拉开背包念念叨叨:都是些必用的生活品呀。

道理我都懂,可你为什么放两瓶水,还有……洗发水……一整罐?!珍荣哥一脸不屑的说我生活不讲究,我想总归是我生活的粗糙了,我从他背包的间隙里看见一本书,我抽出来,是梭罗的《瓦尔登湖》,我问他这书好看吗,他竟开始脸红,要不是我认识梭罗差点就以为是什么禁书了。

我正要打趣的问他脸红什么,身后的队长笑得满脸皱纹,他先是抬手去摸珍荣哥的脑袋,然后一把将对方搂在怀里,珍荣哥脸红的厉害,可是队长力气太大他挣脱不开,只能吼一声:你放开我。

队长笑得大声,放开他干脆放肆的笑起来,他走过来抽走了我手里的书,连同着两瓶水和那一瓶洗发水一同塞进自己包里。

爱情无药可医,唯有爱的更深。很久以后,我在瓦尔登湖里看到这句话,又腹诽哥哥们的恋爱谈的深不可测。



刨去他俩平日里总虐我,说实话,我觉得他们真的挺般配。

我想起有次我们下了舞台,后台有一条狭长的小道,我满头大汗的想去换衣服,腿还没跨出去就听见远处队长的声音,他说:别马上脱衣服,感冒会严重。

我远远的看见两个模糊的影子靠在一起,我甚至有一瞬间,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他们如此的想象,依偎在一起的时候我竟然察觉到甜蜜。然后他们分开,我清楚的分辨,他们又是不同的,那是独立的融合。


珍荣哥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鼻音,我看见队长朝着他的嘴里塞进一片药剂,像是哄小孩一般,有着磁性的嗓音在这照不见光的小道里显得极为低沉,他说以后别再感冒了,我会担心。

他说话的时候仿佛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珍荣哥推开他小半步说不想把感冒传染给他。

我可以亲你么,如果你同意那我们就接吻,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强吻。我以前从未发觉队长竟如此流氓,可那一刻我居然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我悄悄后退,然后挡住想要往里走的其他哥哥们,他们问我干嘛,我说:往里走脸会脏。

毕竟要被狗粮,糊一脸。



后来队长写了首新歌,在他们交往的第五年里,我和珍荣哥带着耳机听demo,一旁的手机亮起来。

我悄悄斜眼看,珍荣哥整个人背到一边,我几乎快要翻白眼了,才看见他的屏幕。

队长明明就在门外,我弄不懂他们的情趣。

队长问他好听吗。

珍荣哥回复,好听。

队长说,你喜欢就好。

我心想,你就不考虑考虑我的意见吗,万一我特别不喜欢呢。我生气的整个人靠过去偷看。

队长说,这首歌的灵感来自你。

珍荣哥大概在思考如何回复,还没打字,对面又发来,可是我写完了这一整首,却依旧没有写完你。

队长如果出一本情话大全,大概可以写上整整五百页。我缩回座位独自生气,总觉得这几年里自己承受了太多超出年龄的压力,队长曾经说,等你在长大点你就懂了。



可是什么时候才算长大呢。

我带着疑惑与羡慕拿出手机给斑斑发信息,斑米啊,好想恋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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